第九十六章 君瑶的决心
当林子阳在接受无道君审判时，在无度空间的另一处，君瑶已经进入了无度空间。
当她看到无度空间的景象时，显得既惊讶又害怕，她想象不到无度空间居然是这样一个景象。
灰暗的天空，一望无垠的大地，连个辨别方向的参照物都没有，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？更不知道林子阳现在身在何处？
她想用心灵之术来寻找林子阳，却发现她的法术在这里根本用不了，无奈她只能依靠自身的判定力，随机地选择了一个方向。
君瑶在无度空间寻找了很久，都没有看见林子阳，其实她除了看见灰暗的天空，还有这软绵绵的大地，她什么也没有见到。
她继续往前走，突然觉察到身后似乎有东西跟着她，她故意放慢了脚步，让它们跟上来，只等待它们靠近。
她的双刀已经准备好，等待它们再靠近一些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攻击。
果然和她设想的一样，她挥舞双刀就是一阵快速攻击。然而，她发现身后居然没有人，不过她却很清晰地能感觉到有几股不小的力量在靠近她。
“是谁？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？出来。”君瑶犀利的眼神扫视着四周，一旦发现敌情可以迅速攻击。
当她的话音刚落，在她面前就出现了几团烟雾，烟雾围绕着君瑶，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。
“何方妖孽？”
君瑶一声喝道，双刀已经攻击到其中一团烟雾，但是受到攻击的烟雾重新聚集，恢复了原来形状。
“小妹妹，别冲动，来陪哥哥们玩一玩。”一团烟雾绕着君瑶转了一圈。
“还是个有肉身的魂识，哥几个，今天我们可以饱餐一顿了。”另一团烟雾也绕着君瑶围了一圈。
之后，几个烟雾都绕着君瑶转圈，时不时地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，这声音听得人心颤抖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君瑶并没有被它们吓到，她依然保持攻击状态，眼观六路，耳听八方，做好了随时进攻。
几团烟雾随后一拥而上，欲抢夺君瑶的魂识。君瑶一跃而起，从空中攻击，瞬间就把它们都打散了。不过烟雾又聚集成了烟雾团，继续向君瑶攻击。
君瑶左闪右避，你来我攻，双方坚持了二三十个回合。君瑶在此地不能使用灵力，所以处处受制于几团烟雾，气势已经倒向了它们。
几团烟雾看到了胜利在望，又笑的阴阳怪气，说：“小妹妹，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，你还是乖乖让我们哥几个吸了魂识吧！”
“哼！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。”君瑶并没有退缩，言语显得异常坚定。
“居然不识相，哥几个，全力上，我就不信今天拿不下这小妮子。”
几个烟雾团一拥而上，变得更加强大，把君瑶的招术压的死死的，让她没有施展的余地。
又是数十回合，君瑶疲于应付，而且对这里的环境不适应，逐渐败下阵来，被几团烟雾撕扯着。
“小姑娘，都说了，叫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，你就是不听。现在哥几个可要享用你这个拥有肉身的魂识了，哈哈哈……”几团烟雾都阴阳怪气地笑着。
“你们这些妖魔，我君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君瑶虽然身处险境，却是不屈不挠。
“你已经是鬼了，只不过被我们吸走魂识，你就不能轮回了，而我们却可以去轮回了。哈哈哈。”烟雾团又是一阵阴笑。
正当君瑶饱受凌辱时，一个声音拯救了她。
“大胆魂妖，竟敢在此作祟，还不快快离开，是不是想进地狱永不超生啊？”
几团烟雾听到这声音，吓到魂飞魄散，撒下君瑶灰溜溜地飘往远方。
君瑶从地上起来，就看见一位阿婆拄着拐杖，笑容可亲地站在她面前，和蔼地说：“姑娘受惊了，没事吧？”
“老奶奶您是？”
“呵呵！老身是无度空间的引路人，在此等候姑娘很久了，你叫我阿婆吧！”阿婆继续微笑着说。
“您是在等我？”君瑶很是惊讶。
“正是。老身还知道你来无度空间的目的。”阿婆扫视了君瑶全身上下，她的脚和自己的一样是踩在地上的，所以她马上就明白了君瑶此行的目的。
“阿婆，您知道我来无度空间的目的？那您一定知道林子阳在哪里？是吗？”君瑶有些激动，她急切地想知道林子阳的下落。
“呵呵！你果然是来找他的魂识的。那好，跟老身来吧！”阿婆说完转身带君瑶去了审判大殿。
在无度空间大门前，阿婆停住了脚步，转回身对君瑶说：“从这里可以去往审判大殿，林子阳就在里面接受冥帝无道君的审判，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？”
君瑶走近阿婆，表情变得忧郁，向阿婆说道：“阿婆，子阳他不会已经进了轮回吧？我以前听祖奶奶说过，人死后会去审判大殿接受审判，审判之后就会去轮回井，那之后他的魂识再也不能回他的肉身，是这样吗？”
阿婆沉默片刻，拐杖一指，就在离地一米高的地方浮现出一个影像，从影像中可以看到审判大殿。
审判大殿内，林子阳正在接受无道君的审判。无道君利用八荒太玄镜激起了林子阳破碎的记忆，而封印他的记忆的禁锢的阻挠，使得林子阳想要恢复记忆变得痛苦万分。他痛苦地抱着头，屈膝跪在地上，周围是八荒太玄镜对他的照射，时时刻刻在激发他的记忆。
君瑶看着受苦的林子阳，心中阵阵酸楚，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，晶莹的泪珠飘散在无边无际的无度空间。
她没有想到林子阳在生前受尽了苦难，又背负了太多的责任，而到死后还要接受审判给他带来的痛苦折磨。
她跪在地上，拉着阿婆的手，哭泣着乞求道：“阿婆，您想想办法救救子阳吧！他这样太痛苦了，求求您了！”
阿婆扶起君瑶，摇着头对她说：“没有人能阻止冥帝的审判，林子阳虽然是天选之子，但是他的魂识到了审判大殿，只能接受冥帝的审判，最终进入轮回井。
这是他自己的选择，我们干预不了。你冒险来无度空间，也只不过徒增烦恼，并不能改变冥帝的审判。老身带你来是想让你明白，林子阳他的选择是这样的，那么他就应该遵循这个法则，进入无度空间的轮回。”
“阿婆，我不相信，我不信没有办法阻止冥帝的审判。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，请您告诉我吧！子阳他今生太痛苦了，他不应该就这样入了轮回，他会后悔的，他必须跟我回到人间。求您了，求求您了！”君瑶苦苦哀求着阿婆，眼泪洒满了阿婆的衣襟。
阿婆拐杖一指收了影像，叹息道：“好孩子，你和他都是难得的可造之才，而他背负太多沉重的责任，你亦是如此，舍谁都是一个让人难以抉择的问题，你又何必为难老身呢？”
“那我可以换他的命吗？如果可以我……愿意。”君瑶虽然迟疑了一下，但是并不是她还在考虑，而是对林子阳是否能安然回到人间的一个疑问？是等待阿婆做最后的肯定。
阿婆思索着，她真的很难回答君瑶，更是很难替她做出这样的决定。一个背负拯救苍生的使命，一个寄托种族情怀，系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。他们的命运该何去何从？没有人能够决定，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了。
“阿婆，我明白了，我知道怎么做了。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求您。”君瑶心中已然明白，不过最让他牵挂的依然是林子阳，他能不能顺利地回到人间全都系在她的一念之间。
“你说吧！阿婆会替你完成的。”
“如果我有什么不测，请您不要告诉子阳，不要告诉他我是为了他自愿去换的，我不希望他重回人间时，良心受到谴责，背负更多的痛苦。阿婆，您能答应我吗？”君瑶又跪在阿婆面前恳求她最后答应她的愿望。
“孩子，你起来吧！阿婆可以答应你，但是老身也不能看着你走到末路呀！”阿婆扶起君瑶的同时，在她手腕上注入了一颗红痣。
“阿婆这是何意？”君瑶疑惑地问阿婆。
“呵呵！这是阿婆的千年寿命，虽然不能阻止林子阳进入审判大殿审判，亦不能阻止你去跟冥帝交易。只能给你老身千年的寿命，希望冥帝能够放过你们一马。”阿婆说完无力地撑着拐杖，面部表情显得很痛苦。
“阿婆，您怎么啦？您把寿命给了我，那您怎么办？”君瑶急忙扶住阿婆，豆大的泪珠已经滚落眼眶。
“没事！没事！只不过是老身的大限提前了。老身活了一千多年，已经够了，该去轮回了。记住，冥帝是说一不二的，千万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交易。
带走林子阳的魂识，立刻离开无度空间，千万不要逗留。切记……”阿婆说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，疲惫地闭上了双眼，最后化作一团烟雾，离开君瑶的怀抱，飘向远方。
“阿婆……阿婆……阿婆……”君瑶伤心欲绝地喊着阿婆，然而一切都已成定局，慈祥的阿婆不可能再回来了，她将重新轮回，去往一个新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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