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花季少女在线发疯
毒辣的阳光照在28层写字楼顶端
贺凡此刻站在天台上。
感受着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刺痛感。
头发随意绑着低马尾，仰着有点脱妆的脸。
“真想从这28楼跳下去，让大家看看现在这个社会的资本家是怎么剥削花季少女的。”
从兜里摸索出一支烟，双手哆哆嗦嗦的点上。
“嘶～ 呼～”
猛吸一口，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都随着这几口烟一起吐个干净！
这是她这一年里想离职的第563次。
就在刚刚，主管让她下楼取公司的快递。
到了楼下才知道。
这快递是20斤苹果和一箱橙子再加俩大西瓜。
等她终于把这三大箱都倒腾上楼。
累得她细胳膊细腿抖的像帕金森。
刚想休息一下，主管又让她复盘数据。
搞一个下午开会要用的ppt。
贺凡随口应了一声，转身走上天台，思考人生。
吸完一支烟，贺凡内心天人交战。
终于，还是下定决心。
抬脚往办公室走去。
主管王丽看贺凡回来。
急忙问道：“诶？凡凡，ppt做好了吗？”
贺凡径直从她身边走过。
王丽感觉自己被无视，在大家面前失了面子。
便提高了嗓门。
“凡凡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呀，我和你说话呢，ppt做好了吗？”
贺凡走到工位跟前。
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旁边的饭搭子说话。
“婷婷，这半箱纸巾你留着用，冰箱里还有三盒牛奶一盒樱桃。”
韩书婷听完一愣。
眼神示意贺凡，让她理理身后满脸怒气的王丽。
小声解围：“凡凡忙晕了吧，是不是刚刚搬东西有点低血糖。”
贺凡不想下这个台阶。
这种台阶下来了，就代表自己又要继续忍受这些个窝囊气。
她继续忙活着收自己的电脑和充电器。
王丽气急，也不顾什么面子里子。
扯着嗓子喊道：“贺凡，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？你的ppt呢？”
贺凡猛然抬头。
把手里文件往桌子上一摔。
“你狗叫什么？”
话一出口，四周瞬间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王丽出了名的笑面虎。
表面上和谁都是知心好姐妹，背地里睚眦必报，最是爱搞些小动作。
随着第一声键盘敲响，周围恢复了一点热闹。
大家开始在吃瓜群里议论。
杨嘉：凡凡你太勇了
程念：卧槽卧槽卧槽！凡凡配享太庙啊！
…...
王丽也回过神来，憋红了脸质问贺凡：“你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？”
贺凡继续着手头动作，嘴也没闲着。
“我问你狗叫什么？ppt是我的活儿吗？这不是你主管的工作吗？关我什么事？我为什么要做？”
王丽唾沫横飞，一脸的痛心疾首。
“我还不是想培养你？给你机会让你多学习？”
贺凡冷哧一声：“你算哪颗葱你培养我？我是不会拿快递还是不会做表格？培养一年了，我现在能直接顶你的岗位，你什么时候离职？”
王丽气的语塞：“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？”
贺凡：“我这就要离职了，还要什么态度？”
说罢，贺凡把早就打印好藏在文件中间的离职申请扯出来签好字。
背上书包，拎上自己2000毫升的大水桶就要走。
王丽见此，冲到她面前。
作势要拦住贺凡。
“我让你就这么走了？你以为这是你家吗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？”
贺凡都要被她气笑了。
“我不这么走怎么走？还等你给我磕两下送送我吗？”
“你不是说过公司是我家，辉煌靠大家？我肯定想走就走啊。”
“还有你，你在我家里干什么？你现在也给我滚出去。”
趁着王丽想词的时候。
贺凡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，电梯卡扔到她怀里就溜。
爽就一个字。
贺凡却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体会到！
这一年除了自己的工作，她所有的时间都被王丽压榨。
跑腿、买咖啡、搬快递、打合同、做表格。
一个人撑起一个部门的后勤。
每天像个陀螺一样。
停不下来，根本停不下来。
王丽美其名曰要培养她。
实际上她每个月到手工资才三千来块，就连基本生活都快要维持不下去。
入职的时候自己吐血买了个mac air。
想着能像电视剧里的高精尖一样，在职场做出一番成就。
现在上班一年了，别说提高，连电脑的钱都tm没赚回来。
贺凡背着书包扫了辆共享单车。
顶着大太阳，左摇右摆地蹬着它回到自己30平米的小出租屋。
到家后。
贺凡开了一桶泡面，豪气地加了一颗卤蛋一根香肠。
打开手机看到吃瓜群99+的消息。
同事们...噢不，前同事们几乎都在讨论她的英勇事迹。
贺凡关掉群聊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大家表面都说她潇洒，实则在其他群还不一定怎么阴阳怪气她呢。
大口大口地吐噜着泡面。
这是珍藏版的老坛子酸菜牛肉面。
自从新闻爆出这酸菜是踩出来的，超市就开始促销。
贺凡看打折便买了好多，到现在还没有吃完。
哎，辞职一时爽，没钱火葬场啊！
看着手机里的余额。
也不知道下一顿加肠加蛋的豪华版泡面是哪年哪月了！
想到此，贺凡又在冰箱里翻出一沓临期的小麦果汁（啤酒），一罐接一罐地喝。
喝着喝着贺凡感到一阵头晕恶心。
胃痛得一阵阵痉挛。
这痛感越来越明显，额角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，想吐但又吐不出来，眼皮也愈发沉重……
“靠，不会是传说中的胃出血吧？”
“早知道不喝了，我还有刚发的3000块钱没花完啊！”
“老天爷，下辈子能不能让我有花不完的钱？”
贺凡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拿手机。
但还是没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体，最终慢慢陷入昏迷。
满脸的水痕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。
贺凡喃喃出声：“妈妈，赚钱好难啊。”
———“滴滴滴，检测到可绑定对象。”
——— “正在为可绑定宿主分解毒素。”
———“宿主生命体征暂时稳定，请问是否绑定？”
贺凡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胃痛已经没那么明显了。
本来昏昏沉沉的脑壳也被这一声机械音吓得清醒了一分，但喝醉了酒，还是有点大舌头：“里师啥蹬西昂！！”
——— “……”
———“宿主未明确拒绝，系统已默认绑定，系统开始绑定”
———“系统绑定中… 系统绑定1%…系统绑定100%… 绑定成功。”
———“恭喜宿主绑定神豪系统！编号188号神豪系统分配完毕，已从主系统脱离，待宿主醒来激活即可！祝您花钱愉快。”
贺凡张了张嘴实在是说不出话。
直接翻个身睡过去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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