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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八章 变化


  老石川的话令佟暂和洛浅浅不禁毛骨悚然。他们霍然站起,责问道:“你……你们说过,不会伤害无辜的?”

  老石川嘿嘿冷笑,往山下码头一指,“你们看!”

  此时,海面上正停着几艘船只,码头有不少保安在警戒,船上有几个人似乎正在与保安交涉着什么。

  “那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佟暂疑惑道。

  这些天以来,佟暂经常站在山石上向海面眺望,很少见到岛上有船只往来,像这样海边一下子同时挤着几艘船的情况绝无仅有。

  “哼!”老石川气哼哼说道,“白忙活了一夜,没有得到任何期望中的变化,倒是招来了不少麻烦。”

  “他们是些什么人?”佟暂问。

  “什么人都有,从上午就开始了,警察、记者、好事的游客,呃……这个地方怕是保不住了。”老石川慢吞吞说道。

  “是夜里的光芒引来的吗?”佟暂猜测道。

  “嗯!除了那,没别的。”

  “亮光发生的时候,难道……就没有发生别的什么变化?”佟暂想说江秉是否曾经消失,但话到嘴边又忍住。

  “变化?真是可笑,唯一的变化就是每次我们能看清周围的时候,就看到他赤条条的傻站着,要么站在这里要么站在那里,嘱咐他几次,他就是不听。要不是他还有用,单这一条就够他死一百回了。”老石川恨恨说道。

  佟暂心中明白,定是光芒大盛的时候,他们什么都无法看见,江秉凭空消失再重新出现,他们自然也就无法知道,只是奇怪,难道他们进行操作的时候,没有利用任何先进的设备。

  “最可恼的是,”老石川接着说道,“偏偏所有仪器也都失灵,一定是受到了强光的干扰。”

  佟暂心中感到好笑,他刚刚产生一个疑问,老石川便立刻给予了解答。

  “但是,石川先生,实验失败不是江秉的错,怪到他的头上是不公平的!”洛浅浅依然试图劝说。

  老石川面无表情站起身头也不回下山了。山坡下,一个大型泳池,泳池两端设置了临时球门,几名女子在泳池内嬉戏抢夺水球。石川俊秀坐在泳池旁,叼着雪茄欣赏着泳池中女子的表演。他抬头望望山坡,看到老石川已经下山,他便向山坡招招手。佟暂身旁保安告诉佟暂石川俊秀请他们下去。

  石川俊秀身边不远处站立着江秉,等佟暂一到,他便向佟暂和洛浅浅招招手,“坐下坐下……”然后招呼旁边侍者倒茶,并且取过一只雪茄递给佟暂,佟暂摆手。

  “怎么样,佟先生,你看江秉有什么变化吗?”石川俊秀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说道。

  江秉直直地站着,一动不动目视着远方,脸上还是豪无表情。

  佟暂摇摇头,“我看不出来。”

  “告诉你,变化还是有的。”

  石川故作神秘,让保安把江秉带到跟前,石川呲牙笑笑,又如法炮制,举起手中的雪茄,让江秉伸出双手。这次,江秉眼睛动了动,略显迟疑,然后还是把手伸出,石川毫不犹豫把烟头按了上去。洛浅浅赶忙闭上眼睛转过脸去。

  “呵呵,看到了吧?他知道躲了!哈哈……一个晚上,几十年心血,换来的就是他知道害怕了,强吧?”石川不无自嘲说道。

  石川俊秀口中所说的害怕,洛浅浅因为不忍心所以什么没看到,佟暂看到了。就在石川用烟头按向江秉手心的时候,江秉有一个轻微的退缩动作,这在前几天石川俊秀用烟头烫他的时候是没有的。

  “老头子,几十年努力就换来这么个东西!去,把狗喂了!”石川没好气用脚在江秉大腿上踢了一下。

  江秉顺从地默默走向一边,那边不时有狗的狂吠声传来。

  “石川先生,我知道,实验没有成功,你和老先生一定感到很失望,不过,这件事江秉真的是无辜的,请你不要为难他。”佟暂恳求道。

  “我当然不会为难他,我还巴不得没有这些破事。不过,老头子会不会放过他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  “老先生为什么就不能释怀呢?退一步海阔天空。”

  “呵呵,他要是能释怀,几十年前就不会跑到你们国家了。”

  “几十年前吗?刚才听您说老先生浪费了几十年时间做这件事?”佟暂惊讶道。

  “嗯,那个时候只出现了书和环屋这两样东西,他试了试,遇到一些麻烦,因为还缺少一样最重要的要素,超级机器人,所以他就没有急于出手,但是一直没有放弃监视。直到不久前,无意中在媒体上看到有关江秉在医院抽血的报道,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,这才采取行动,为了这一天,他已经准备了几十年,投入了全部的精力,也包括我们宝贵的未来,我哥哥也差点因此送命。哼哼,结果换来一场空。可笑!”

  “老先生昨晚说人间秋水原来有两个主人,不知是谁?”佟暂问道。

  “这个还能有谁,”不以为然道,“一个就是老头子他自己,另一个……唔……昨天在给江秉做实验之前,我们都以为他说的是江秉,现在看来应该是另有其人。”

  “石川先生,据我所知,人间秋水是人雨虹的妈妈从一个冰洞中找到的,你父亲怎么可能是它的原主人呢?”佟暂问道。

  “哈哈哈……冰洞!没错,但是进入那个冰洞的人并不止她妈妈一个,谁先看到的谁就应该最有权拥有它是不是?”

  “难道,你父亲……就是在冰洞中失踪的那个冻死的外国人?”洛浅浅问道。

  “他不是冻死,是被打死,哦,不,是被打得半死而已。”

  “那,我有个问题想问石川先生。”

  “请!”

  “当年发生过两件事,一件事有人逼得秋枫走投无路被迫跳崖自尽;另一件事,有人袭击纪遥夫妇打伤了还是婴儿的纪无殇。两件事可跟你父亲有关?”

  “哈哈,这么久了,果然还有人记得这事。不错,就是他干的!”石川放肆笑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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